■ 卢琳达 作 ■ 邦达 译
十七岁的少女李安娜坐在领养机构的心理辅导茱莉对面,不解地询问茱莉﹕“为什么上帝给我一个我根本没有能力照顾的婴儿?”她曾经两次约好了要去堕胎,却都爽约了,今天是她姨妈逼着她来和领养机构的心理辅导谈谈,否则她认为这孩子不在她的生涯规划之内,所以她觉得堕胎是她唯一的选择。
茱莉语气温和地向李安娜解释,神圣的生命是上帝所创造的,至于这个不在计划内的小生命很可能是上帝要赐给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妇,李安娜专注地倾听茱莉告诉她的方法,她可以把婴儿留在医院,直到她挑选了合宜的领养家长,倘若她想要先和这对夫妻见面,也可以做这样的安排,等对方办妥领养手续后,她还能继续收到领养父母寄给她的照片和信件。当李安娜离去时,她心里仍无法决定是否要这么做,不过两周后她决定让别人领养她腹中的婴儿。
另类的祝福
这是一个现代典型的故事吗?其实不然,事实上每年大约有二百万个由未婚妇女产下的婴儿,却只有1%的人选择将婴儿寄托给领养家庭,49%选择堕胎,其余的50%决定由自己照顾。
姑且不论过去十到十五年间关于领养方面的巨大改变,领养的过程仍然笼罩着一片阴影,最重要的是,领养的观念仍停留在过去的印象中,那就是生母还没机会见到自己的小宝宝时,婴儿就已经被迅速地抱走了。此外,近年来几件著名的对簿公堂的领养官司,把小孩从领养家庭带走的案例,引起人们对领养产生一种不确定的恐惧感。
事实真相和这些极端的情形相差甚远,大部分的领养机构,特别是基督教的领养机构,对那些选择让孩子给别人领养的妇女提供一种有爱心的、支持性很强的过程,结果使这些妇女学习把危机转变成一种另类的祝福。
半公开的领养
佛罗里达州好牧者关怀领养机构执行主任妮蒂亚,她也是产妇的心理辅导人员,她说﹕“今天,当一位产妇来到我们机构,我们会问她‘妳希望妳的宝宝在那种类型的家庭长大?’生母可以从照片或档案中选择她喜欢的家庭,倘若她想和对方见面,也是可以安排的。婴儿出生后,亲生父母可以常收到孩子的照片和信件。”
妮蒂亚称这为顾客自行决定的方式,她说﹕“从前是由专家来做所有的决定,如今当事人可自己形容她所想要的领养家庭。通常生母总会问‘我能不能看看我的宝宝?’答案是肯定的,我们鼓励生母看看自己所生的婴儿,同时我们会请生母写一封信给她的孩子,信中告诉孩子她为何做这个决定的缘由,她的孩子必需知道生母是出之于爱孩子才做这个决定的,这也帮助她度过舍弃孩子的悲痛过程。”
密执安州领养组织创办人范迪伦,同时也是全美领养委员会董事之一,他称这样的过程是“半公开的领养。”他说﹕“这仍维持了领养的保密性,但是对选择领养家庭和认识领养家庭的公开过程,使得人们不再惧怕领养孩子这件事。”
不过杜布森博士提醒人们注意公开或半公开的领养过程会带来某些危险,公开的安排可能会对一个孩子未来身心的发展有益处,然而就另一方面来说,这可能为孩子早期的发展带来伤害。当一个孩子和父母建立了亲子关系时,却发现有另外一个母亲也牵涉在其中,这可能会危害一个小孩的情绪发展,假如在孩子长大后才揭开这层秘密,那么将会避免很多的冲突和困惑。
舍得是牺牲的爱
戴维是一个在1974年被领养的孩子,他说﹕“我之所以会成为今天的我,全是因为一个年轻的妇人当年不自私地给予她未出世的婴儿一个机会。我的生母以极大的爱心,舍弃堕胎,让别人领养了我。”
的确,要了解一个生母的心境就是要了解这样的爱:我把怀胎九个月所受的苦搁置一边,只是想要让我的孩子能拥有更好的生活。
因此,为什么只有百分之一的人选择把孩子给别人领养呢?范迪伦说这是因为来自同侪、家庭和文化的压力。他说﹕“有一股巨大的同侪压力,暗示领养是一种没有爱心、拒绝,和可怕的事,于是怀孕的女孩就会产生这种念头:‘妳怎么能放弃妳自己的骨肉呢?’”
宾夕法尼亚州爱和关怀福音机构的安妮皮尔森去年二月接受国会颁赠“领养天使奖”,她以下面这段话阐述这个问题﹕“人们不明白把骨肉让人领养其实是一种真正牺牲的爱,除非我们改变全国人民的心,否则妇女将不会选择这条路。”
(“Why Not Adoption?“Linda Rooks 着,邦达 译。Used by Permission from Focus on the Fam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