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莎拉 作 ■ 陆惠珠 译

对自我身分的认知常常主导我们的所言所行,那是我们赖以自我定位的根据。然而,天地之间只有一位上帝,才能够真正告诉我们我是谁,给我们定位。他是创造我们的那位上帝。当我们一旦确认自己的真正身分,一切都因此而改变。正如我的好友Aileen Lim所说:“应当由‘你是谁’来定义和塑造你周遭的事物,而非让周遭的事物来定义和塑造‘你是谁’。”

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努力寻索‘我是谁’。他们尝试作答的方法是积聚财富、贪享美誉、追求卓越或是以酒精、毒品和各式各样的瘾癖来填补心灵中的空洞。事实却是人心所想的,和我们穷尽一生所成就的绝满足不了我们。

要真正认识我们是谁,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当我们认识到是谁创造了我们。我们是按着他的形象被造。我们起初是被要的、被爱的、完全被接纳的,也是纯全的,我们本就如此。David G. Benner在《The Gift of Being Yourself》一书中这样写:“我们被造是出于爱、因着爱,为了爱;如果离开了上帝的大爱,我们的存在便毫无意义……。降服于上帝的大爱正是寻到我们灵魂的家乡。”

我是个男孩!”
1976年11月,母亲流产,那是个男胎,我的父母为此伤心失望。因此,妈妈求遍满天神佛,志在要索得一男;而她也梦见佛祖牵着一个男孩的手。不多久,我出生了,是个女的。我父母的祈求终究有点儿算是应验的,那就是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个男孩。” 在我整个童年岁月里,每当有人要说服我我是个女孩子,我总是哭闹起来。就我记忆所及,我因经常被弃绝而活在孤单、恐惧和伤痛之中。我被同辈与长辈取笑和谩骂。

当我独自的时候,我开始听到声音和看见邪灵。由于那时童稚无知,而大家又都视我为坏份子或不正常而退避三舍。到我十岁时,人人都认定我是个“怪人”,于是我便成了独行客。我无法与别的小朋友交往。我感到快要精神错乱,并且常常失眠。

到了十二岁,我遇到其他和我一样的独行客。我开始跟他们共同进退,因为我觉得他们了解我。不多久,我开始诅咒和辱骂学校里的基督徒。我存心刻意去为难他们,把他们弄哭。当他们向我传福音,我便不留情面地控诉:“你们充满爱的神怎么可以给我开这样残忍的玩笑,硬把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困在女儿的身躯里?”我在学校里纠众集伙,搞了一个称为“亚裔霸王”的童党,行动极为粗暴野蛮。然而,一位名叫Janice的女孩却坚持不断为我祷告。

同性恋关系
我在十一岁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往后四年我深深地迷恋着她,当中有九个月风狂雨暴的日子我们更维持着性关系。她成为了我的神、我的母亲、我的一切所有。在我百般困苦的人生中,惟有这层关系给我带来一点慰藉。

当她跟我分手的时候,我的天地都崩溃了。她说她母亲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们结束了,我本来是可以接受的。后来却得知她撒谎,为的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好让她交新男友。我感到自己一文不值,恨自己不生为男子汉。我失去生存的意志,想要自杀,甚至在她学校门前割腕。

那一周当中,我不断尝试自我了断,但总有事情发生拦阻我。我那一党的人根本不了解我,更逞论关心。但是Janice和我倾谈,告诉我我需要认罪悔改。我在绝望中做了认罪的祷告,心境却没有丝毫改善,于是拿着刀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自杀。转念一想:“好吧,上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就大叫:“上帝,如果你是真的,就向我显现,我将奉献一生给你。”说了这话,我便哭泣起来,颓然放下刀子,感到我有了依靠。

往后的三个月是既艰辛又困扰。我让自己投入正常生活,并交了一个男友,努力学做一个女孩。然而在心灵深处,我感到很迷惘:上帝并不接纳这个我。

一颗新心
一天晚上,我在房间里听歌,是John Wyrosdick的“给我一颗新心”。我自己在想:“我真的需要一颗新心。”我感到上帝的膀臂拥抱着我,他在我耳边微声细语:“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我造你为美善,不是邪恶。”他的爱和恩典使我转化更新。我很快就把童党党员召集一起,告诉他们我要退出。这样一来,我又成了众矢之的;然而这一次我不再是孤军作战了,上帝已成为我的知己挚友,他永不离弃我!

倒退的日子
刚进大学的日子是积极进取的。我认识了住在宿舍同一层楼的其他基督徒,我们一起敬拜。后来有一晚,宿舍有些人邀请我参加社团派对。我去了,那真是大错特错。我喝醉了,又再重蹈覆辙。我认识了一个女孩,结果卷进了一段费心耗力的关系。我依然恨上帝不把我造成男子汉。我不相信自己可以改变过来,因为与生俱来便是如此。但他从不放弃我。我竭尽所能要证明上帝把我造成女人是错的。直到有一天,这位女友不回家,她离开我投向一个男人。那个晚上之后整整两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只顾哭泣流泪,完全不知所措。我感到既孤单又失落,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然而上帝理解我,他借着加州Redwood City的Choice Ministry女同工Renee来向我证明。Renee在认识我之前五年脱离了同性恋生涯,她邀请我参加一个妇女支持小组,组员都是希望摆脱同性恋枷锁的人。

这女人是谁?”
一天,一位来自韩国的牧者(Pastor Paul)刚认识我便发现我受邪灵压制。他说那邪灵是性方面的邪灵。他与我一起为寻求释放而祷告数小时。我因而认罪悔改,并宽恕了我的父母,顿时感到自由而轻省,好像刚刚从母腹里爬出来!当我到浴室洗脸时,我对镜凝视,心想:“这个女人是谁?”我再看一遍,原来是我!这是我一生第一次,芳龄十九岁的我恍然大悟自己身为女性!我的仪容和举止都显著地转变过来,我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新的创造。 Paul牧师为我取了个新名字“撒拉“(Sarah),意思是“公主“。上帝收容了这个受创的、被弃的孤女,让她成为王的女儿。我已经里外改换一新,在他大爱的拥抱中成为新造的人。我再也不是被弃的,而是一个珍贵的,被要的人。

(本文节译自“The Exodus”一书。)